奋这几年在外边不白混啊，一本正经地胡扯还能保持严肃认真，庄重的小模样像在探讨人生哲学。
一边吃着助理剥好的鸡蛋，一边看着葛大爷表演，这不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。
就是女助理MiuMiu总是用大长腿骚扰自己，这样很不好。
等客人走后要好好惩罚她一下。
好不容易等秦奋说完，曾小贤很配合地道：“有点意思，你开个价吧。”
秦奋想了想，伸出两根手指：“二百万。”
他来这里前已经打听清楚，这位范先生就是个土财主人傻钱多，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站在风口上的猪。
因为运气好，借着国家的大好形势发了财。
本身没什么本事却妄想进入金融业搞投资，这种人最容易忽悠了！
曾小贤说道：“一百万。”
秦奋据理力争。
“两百万。”
曾小贤也是寸步不让。
“一百万。”
“看看，分歧来了。”秦奋指指桌子上的分歧终端机：“要不这样，它说了算。”
“好呀。”曾小贤站起身，把手伸到里面。
“一，二，三！”
“三”声一落，俩人同时拉开分歧终端机。
曾小贤出的是布，秦奋出的是锤。
“妥了，一百万。”
秦奋说道：“我说的是美元。”
曾小贤说道：“我说的是津巴布韦元。”
大厅里吹过一股冷风，掀起女助理深V领衬衣的荷叶边，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腿，想笑又不敢笑，看样子憋得有点难受。
秦奋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2008年初的时候津巴布韦币兑美元汇率5300:1，也就是5300津巴布韦币折合1美元。
就算按照年初的汇率，一百万津巴布韦币相当于189美元，折合人民币1300块。
关键是你就算真有一百万津巴布韦元，也没有银行愿意帮你换成等价美元。
所以这100万津巴布韦元还不如换两包卫生纸合适。
“加元吧，怎么样？”秦奋察觉出不对，但还是想争取一下。
“我最多给你换成卢布。”
“您这就没意思了。”
秦奋坐下来摘掉棒球帽，一只手摸着反光的光头，满脸不高兴的样子。
谁特么的告诉他范德彪是个棒槌？
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丑，是个真正的棒槌。
曾小贤也不给秦奋面子直接说道。
“你们这些出国的华人，不要以为在外面待了几年就看不起国人。
以为自己高人一等，以为有本事的人都出国了，没有本事的才留在国内。
如果真要这样的话，中国是怎么崛起的？
当然我也能理解，你们出国这么些年挣得钱，还没有自己当初卖掉的老房子升值快。
拼命出国给白人刷盘子，刷碗，折腾那么多年就是个笑话。
只能从我们这些土财主身上找一下优越感，顺便搞点钱花。”
这话说的秦奋脸色特别难看，但是他又无从反驳。
看着秦奋的样子，曾小贤不由猜测到。
“秦先生当年不会也是10万块钱卖了北京的房子，等衣锦还乡要在北京买房的时候才发现，老房子已经2000多万了吧。
在外面折腾了二十几年，挣的钱还不够付首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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