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刮痧吗?或者换我回合。”仇膂极不情愿将兜里插着的一只手拿出来捋了捋头发,然后又插回去,佝偻着身子从另一边钻出来,重新挺直腰板,装模作样地发号施令起来。
“什么年代了还插兜,这么流于表面是小孩子家家的把戏。”顾铭活动着手腕脖颈与脚踝,理论上一个控制是不用怎么伤筋动骨的,但是现在他也学起对面的做派,输人不输阵嘛。
没有人再废话,看起来晚上的梁子说什么也结下了,双方斗法理论上在所难免,但是装模作样的开局有一说一就多余。
待得言辞放过,再打眼细瞧现在的场面,无非是:
珠光宝气敌胆寒,大珠小珠落玉盘,披坚执锐凝聚间,还打上灯火阑珊。
大眼瞪小眼,不戳穿,真是法力无边。说不清道不明,走将来糊弄神仙。
摩拳擦掌,三两钱学人酒后上天。三人组自以为是,二人众作壁上观。
待得准备就绪,又开始指点连连。
望着面前一丈来长,五尺来阔,高约半米有余的虫豸,俩书生打起精神,任由银光洒满,水波散尽,巨型螯枝张牙舞爪,异样尾刃虚张声势,这才犀利起眼神,上前叫阵。
“来将可是变种皮皮虾?”既然没有回寰余地,便是嘴上功夫也不能落下风,顾铭看着两个再一次打空弹夹的家伙,乐得打趣。
“可不敢比现在如日中天的甲壳类,这不过是旧日余晖,学名唤作巨型羽翅鲎。”
既然放出了海蝎子,仇膂自然允许对方不认识,也不在意对方不尊重,毕竟在他看来,留给对面的时间不多了。
魏镧素来是喜欢热闹的,当然不仅限于凑热闹,还喜欢看热闹。
因此当队友蓄势待发,自己也大可不必出多余的风头,甚至还幸灾乐祸,调高了头顶镧制光球的亮度,同情地看着眼前的瓮中之鳖。
“旧日支配者”的凶命魏镧有所耳闻,遥想当年风光无两的一方巨擘怎么想也应该旗开得胜。
季钰不再是嬉皮笑脸了,将刚刚还上下翻飞的白尾鸢召唤回近前,随着他一声令下,周围缓慢的空气流动陡然加速。
“飞鸟鱼虫的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实在是无稽之谈,既然公然挑衅自然承君美意。”
技能的使用有些像套公式,一回生二回熟,如果第一次都没有手忙脚乱,这回就更倾向驾轻就熟了,这种熟练无疑会给人信心的。
故作大方的人心里可能没有底,但一旦有了底,随之而来爆发的自信心,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了。
日常生活可没有那么多意气风发不计后果的机会,季钰进攻欲望愈发膨胀。
当白色翅膀卷积风云、抨击波涛,以往像通行证一般挂在脸上的随和已经渐行渐远了。
顾铭本来有吟唱止战之殇冲动的,这时也只好成人之美。
针尖对麦芒的战斗此前不多见,旗鼓相当的对峙难免搞得人热血沸腾。
愤怒的力量、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,高傲的、白色的精灵,弃身锋刃端,性命安可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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