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过去抓起茶壶就要扔,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茶壶太重,万一砸坏了女儿怎好,放下茶壶换了茶杯。
这一放一拿之间,杨东明已经冲上去夺下茶杯,一边抚着他的后心,一边宽慰,“王上息怒,息怒啊。”转头对始作俑者夜明说,“王姬啊,咱们可别玩了,这诏书都拟好了,落了玉印,不能再改了。”
“哦,我就说说嘛,生什么气啊?”夜明小声嘀咕。
看到他身后的侍人手里捧的诏书,执起展开,煞有介事地念道,“应天顺时,受兹明命,闻宁国侯”夜明看向杨东明。
“璟。”
夜明点头会意:“闻宁国侯璟克垣之子璟,璟”
“彧。”杨东明又提醒道。
“璟彧。”原来是这两个字。
“你,你住口!宁国侯璟克桓,还垣,有空多识几个字,别总跟那些个江湖卖艺的瞎混,不成体统。”王君骂道。
“那是武林高手,才不是江湖卖艺的。”夜明咕哝。
皇帝狠狠剜她一眼,转头却对璟彧和颜悦色道:“明日起太子那边就不要去了,孤会吩咐人去知会太子府。接下来太卜院那边会推算完婚吉时,等定下日子这诏书便可公布天下,这段日子你就带着夜明去学宫里转转,多识几个字。”
“是。”
“学宫?我可不去,那里的学子一个个跟傻子似的,只知道闷头读书,无趣得紧。”
“就知道胡闹!提着刀在甬道上纵马,你有几个脑袋够砍?滚去好好学学三纲五常,今年的春考你也参加。”
“我还忙着春祭呢,哪有闲功夫应付春考?”夜明凑到王君身边,“不如父王直接封我做主祭,免得我东奔西走,影响春考?”
“春祭一事,事关大州运势,岂可儿戏?”王君正色道。
“那就怪不得女儿了,如今大司乐病着,那祭舞就只能从典籍里学,着实要费些功夫的。”
“哼,”王君倒不在意,这个丫头,从来都没什么毅力,“你一日不通过春考,你赐婚的诏书就一日不发。”
夜明一脸狡黠向后退了几步,确定父王够不到自己的位置,笑着说:“那我若十年不能通过,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宁国公子?”
王君抬脚脱鞋扔过去,夜明侧身躲开,腰上坠着的铃铛清脆作响。那靴子直直砸中了她身后的侍人,侍人吓得趴在地上,连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。
“通不过孤就送你去宫观做姑子!”
二人被杨东明一路送到宫门外,宫侍牵着夜明的马,毕恭毕敬地交到她手里。
“春风尚寒,王姬不如与我一乘?”段鸣已经牵车过来,璟彧客气道,却也只是客气,身子未让半步。
夜明眼角扫过那车乘,好家伙,用棉被裹得像颗粽子似的,轻笑一声:“本宫身体好着呢,就不劳公子费心了。”
璟彧先一步蹬上轿,道:“那王姬多多保重。”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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