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害怕，但还是礼貌地和老祖宗打了招呼。小胡也怕他老祖宗非要撸猫，连忙岔开话题，把他带那张图案拿了出来。“爷爷，您要图我们给您带来了，您先看看？”
“我看看。”老狐狸这才打消了撸猫念头，眯起那双狭长狐狸眼，认真看了沈千帆给图腾。
半晌，老祖宗抬起头来，紧紧盯着沈千帆：“小猫崽子，你这图案到底是从哪只狐狸精身上弄来？”
狐狸精？
沈千帆迟疑了一下：“不是狐狸精，是我一个朋友，人类朋友。”
“人类？”老祖宗说，“嘿，那就奇怪了，怎么会是人类呢？这样图案我只在狐狸身上见过。”
他把那张图纸摊在了面前桌上，又拿出了另一张破旧羊皮纸。羊皮纸年纪看起来比沈千帆还要大得多，上刻画图案正是他们红狐狸一族纹身图腾。
“这纹身事，我也只知道一小部分。”老祖宗说，“老头子我以前自己就是个孤儿，身世成谜。但是唯一可以作为依据，就是我肩膀上这个纹身。”
老祖宗拉开领口，肩膀干枯皮肤上果真有个和小胡一模一样纹身。
“……两千多年来，我一直把它当成线索，希望能借此找到我父母亲族。我找了很久很久，终于在这不周山脚下深山老林里找到了一群狐狸，它们和我有着一样纹身，就是我亲族。”
老狐狸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它们告诉我，我们祖先来自不周山上，在不周山倒塌时候搬到了山脚下。它们还说，在不周山层云之上住，有妖神九尾天狐宫殿。”
这倒是和《妖物通鉴》里记载差不多。
“九尾天狐？”一听到这个童年阴影一般名字，沈千帆生理性地打了个寒噤。
旁边小胡也是一样反应，看来他家长辈小时候也没少拿九尾天狐故事吓唬他。
老狐狸看了一眼两个不成器小辈，哈哈笑了一声。反正它胡鸭子小时候是个孤儿，可没有爸妈拿这个故事吓唬他。
“看看我们图腾，也是九条尾巴狐狸，于是所有人都认为那图案代表就是九尾天狐。这很符合红狐狸一族祖先来自不周山上传说。”老祖宗说。
沈千帆皱眉：“这么说，你们是九尾天狐后裔？”可传说中九尾天狐不是银色狐狸吗，他老人家到底是和谁生出一窝小红狐狸。
但老祖宗面泛红光，洋洋得意甩了甩它三条尾巴：“很有可能啊。那位九尾天狐可是最古老妖神，作为它后人，我们也许也有什么得天独厚天赋呢。”
他可是赤水市仅有几只三尾大妖！
小胡惊恐地看着他：“我可能是九尾天狐后代？！太恐怖了，爷爷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！”
“咳咳，你们小孩子懂什么。”老祖宗尴尬地说，“好吧好吧，九尾天狐虽然厉害，但是名声不太好。我们狐狸精名声本来就够差了，只能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混日子，要是大张旗鼓地宣扬我们是九尾天狐后人，那未免更要人人喊打……”
不过沈千帆这张图案确实让老祖宗产生了一点疑惑。
这张威风凛凛大猫图案，确和他们身上纹身极为相似，不论是尾巴数量，还是各种细节神态。
老祖宗见多识广，无数次在历史洪流中做出了正确判断，带着家族狐狸们存活至今，终归是有些敏锐和判断力。
看着面前摊开图纸，他下意识地感觉到，他好像离自己千百年来寻求答案更近了一步。
老祖宗想了想，问沈千帆：“不如，带我去见见你那个‘人类’朋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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