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不都躲到天地法则之外了吗？”
“要我说，他们口中的凡间，才是位格最高的地方，他们自己开辟的那些世界，远远比不上沽源大陆。”
躲？
圣人开辟祖庭是为了躲？
这说法倒是挺新颖，楚君回拿起酒壶给砚山散人又满上一杯。
“哦？散人认为凡间的位格最高，难道法则稳固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好处吗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砚山散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他抹去嘴上的酒渍，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楚君回晃了晃。
“在沽源大陆，‘世界’或者说‘大陆’是分等级的，有的大陆，出一个金丹都顶天了，那个金丹能在他们那个大陆搬山填海、呼风唤雨，成为至强者。”
“但如果他晋升到了更高等级的大陆，法则更稳固，他那金丹级别的手段别说呼风唤雨了，召一缸水都费劲。”
“同样的，返虚境领悟了法则，但他们如果到中央大陆发展，也就是一个喽啰，连摧毁一个集市的战斗力都没有，因为中央大陆的法则是我们这群大乘期修士人为添加到天道的，他们根本撬动不了。”
“所以在我们那边，判断一个世界位格高不高，主要看他们那的法则稳定不稳定……这边的法则能给大乘期判成寿尽，肯定是仙界无疑了。”
“至于法则稳固的好处嘛，就拿我们那群大乘期建立的中央大陆举例，我们也不是闲得蛋疼非要帮天道稳固法则。”
“主要那个时候的我们，举手投足都能破碎空间……伱能想象我整理个头发就能引发天灾吗？”
“我还算好的，某一位道友在和道侣双修的时候一用力，天上也跟着破了个窟窿。”
“这咋生活，这就没法生活，再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了天天出意外，所以后来我们就寻思了个办法，用自己的法则去填充天道的法则。”
“我们填出了一片适合大乘期生活的大陆，命名为中央大陆，后来沽源大陆的所有人到了大乘期基本都自觉往中央大陆聚集了，其他的地方完全不适合他们生活。”
说着说着，砚山散人的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“每个大乘期都想飞升仙界，就是因为我们觉得哪里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，法则稳固，可以参悟更高级别的天道，不至于走个路都要担心突然被衣摆卷开的空间乱流吸进去。”
结果就是，虽然成功飞升到了仙界，但这里的法则过于稳固了，让他们这些几千几万岁的老头统一迎来了死劫。
一杯一杯接一杯。
砚山散人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，都是泪啊！
“法则……稳固……”不知怎么的，楚君回想起了蓝星。
他们那儿在很久之前法则也很稳固，别说修仙了，练武也没啥出路。
嘶……后来能出各种妖孽，岂不是说蓝星的法则已经不稳固了？
楚君回想起了自己举摩天轮那件事。
那摩天轮起码有几十吨重……那是他当时的表现力。
同时期的退婚哥和铁拳吕开有过一战……表现出来的力量却只有几千斤。
当时他没放在心上，现在回过头去想，相差不多的实力在两个世界的表现力却差那么多，早就说明了很多东西。
“同样的实力，表现力越夸张就越说明世界的法则不够稳固，所以蓝星没有仙界位格高？”
“不对啊……蓝星当年也挺稳固的，稳固到魔尊只能当小卖部老板来着。”
“后来为什么一切都变了？”
是……灵气复苏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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