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医院的东大门。
宁意正趴在窗口出神,倏地,视线里跳入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瞬间站直了身子,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墨黑色。
直到从车内又跟出一抹倩影,宁意呼吸停滞了下。
听希澈说起闻青砚和向槐时,她可以做到波澜不惊,但亲眼见到这一幕,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疼。
楼下向槐小跑着追上闻青砚,隔得太远看不清两人神情,只能瞧见她一个疾步,挡住了男人的路。他们说了什么,宁意不知道。
只在约莫两分钟后,闻青砚折返上车,向槐步伐轻快的坐上副驾驶。
外人看来,像极了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,吵架后又和好的模样。
宁意一怔,‘外人’这个自我形容的词汇让她在这一刻,清晰的认知到,她和闻青砚再没半点关系了。
从今以后,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不管是喜怒哀乐,亦或是冷暖饥饱也全由另一个女人分享和照
顾。
一想到这点,宁意便不可遏制的感到难过。
分手时,只是不起眼的一根小刺落在心脏上,慢慢的生了根,扎得越来越深。
以至于后来每一次想到他,都是痛彻心扉的酸苦。
宁意背靠着墙壁缓缓坐下,脸色苍白如纸。
她就维持着那一个姿势,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。
然后鬼使神差的,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串号码。
“喂。”
娇美的女声通过话筒传来,宁意僵硬了下,没等她开口,对方便笑道:“你找青砚吧?他现在在洗澡,我一会儿让他回电给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宁意仓促的回了一句,手忙脚乱的挂断电话。
电话里的女声毫无疑问打碎了她花了半个小时重建起的勇气,这会儿连手机攥在手心都是烫人的。
宁意呼吸沉重绵长,这一瞬间,她想到了希澈的话。
‘你觉得闻青砚能坚持几天?’
……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闻青砚出浴室出来,便见到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的女人。
他长眉一压,迫人的气势无声的逼过来。
向槐笑得更媚,猫儿似的改坐为趴。
“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说。”
闻青砚睨了她一眼,坐在其对面,吐字冷清:“说。”
他随手捻起一本财经杂志,余
光里,平放在茶几上手机屏幕朝上。
只一眼,男人周身气势骤冷,黑眸眯成危险的弧度,声音冷得像裹了层厚厚的冰霜:“你动我手机了?”
向槐笑容一僵,撩了把卷发:“刚刚有个电话,我就顺手帮你接了……呃!”
话音未落,女人纤细的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。
闻青砚抵着沙发,单手箍着她,修长的指节绝情的寸寸里收。
那双狭长冷漠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怜惜,甚至眼波纹丝不动,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向槐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寒意,此时此刻,她丝毫不怀疑这男人会真的掐死她。
肺部的空气愈发薄弱,求生意识触底反弹的爆发,女人剧烈的挣扎起来,拳打脚踢中,脚上的高跟鞋踹落,描着精致妆容的脸被逼出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一片,来时精心搭配的长裙也皱得不成样子。
向槐张着嘴,视线开始模糊时,扼住命脉的大手终于放开。
她从沙发上跌落在地,跪趴着大口大口的喘息,瞳孔缩成针尖状,眸底惊恐一片。
闻青砚就站在她面前,大半身影隐在光线无法抵达之处,一半明一半暗,一半佛一半魔。
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向槐,薄唇扇阖。
“你不该碰我的底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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