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策马赶来。
“季大人你来得正好,快让他们退下!”
季贞面无表情。
“臣等奉陛下之命,前来捉拿废太子。众将士听我指令,将他拿下!”
“什么废太子?你们在说什么胡话?!放开本宫,本宫要求见父皇,你们放开本宫!”
他的手不知被谁钳住,不断挣扎的腰腿也被数只手用力按住,被迫跪伏于地。出鞘的刀抵在他喉间。
忽然间丧母离弟,又遭牢狱之灾,宋徽安简直疯了。
到底是怎么了,天子怎会忽然降罪于他们母子?若是因为和宋徽明的事,母亲又何以自尽?若非事关私情,他们又做错过什么?!
不可能的,一定是宫变了,是有贼人造反!
“让本宫见父皇!建王又何在?!朝堂臣工何在?你们这是造反,放本宫出去!”
“尔等逆贼等着,平乱之后,本宫定治你们死罪!!!”
无人应他,他心焦如焚,几近泣血。
月上柳梢时,得见探监人。
“太子殿下,别来无恙?”
一声轻笑。
他难以置信地张大眼,无语凝噎。
他沦为阶下囚,宋徽明却风光如旧。
“殿下,不,你不是殿下了。”
宋徽明无所谓地笑了笑,见牢狱阴冷破败,他身边只余被打翻的残羹剩饭,柔声道:“吃些吧,别饿肚子。”
男人的笑面虚伪又陌生,宋徽安干张着嘴,理智如蒸锅上的水,濒临失控的边缘。
“宋徽明!这到底是在干什么?母后呢?”
宋徽明戏谑道:“父皇到底舍不得让她下狱,想赐她死罪,倒是母后畏罪先走了。”
宋徽安尖叫:“什么罪?我母后能有什么罪?你笑什么,她走了你很高兴么,宋徽明,你不准笑,你不准笑!”
他不知宋徽明在他不知晓的阴谋中担当何者,但昨日情郎视他如囚鸟,目光玩味,让浑身发寒。
“罪人谢罪,我为何不可笑?阿竹,父皇已经留情面了。郭氏所为足以让宋家皇族绝后,父皇仍念夫妻情谊未昭告天下郭氏罪恶,仁义至尽了。”
宋徽安茫然道:“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”宋徽明隔着牢狱的铁栏看他,“事出有因,罪证皆在你。”
“……我?”
“父皇若不对外称你是废太子,皇家脸面都要丢光了。替贼人养了快二十年的假儿子,还要将家国大业都交给他,可笑至极。”
“你到底在胡说什么?!”
宋徽明见他惧怕至极,眼布血丝,心生快意,又道:“长话短说,郭后并非你生母,太子之名,东宫用度,本都不是你的。”
宋徽安如遭雷劈,遂紧握牢栏喊道:“满口胡言!满口胡言!什么叫本宫是假的?你胡说!”
他嗓子哑了,声似破锣,宋徽明躲过他喷来的唾沫星子,怜悯叹气。
“真正的罪后长子出生即死,罪后与娘家为保太子之位巩固权势,遂勾结周家,用同年同月生的周府大公子换下这个孩子。这个换来的孩子,就是你。听懂了么?”
宋徽安苍白的脸隐在阴影中,地牢阴冷潮湿的空气几近将他吞噬。
他生得本就不英武厚实,明艳清丽更胜女子,遭受惊变,一日之内便瘦削几分,现今听了宋徽明的话,更显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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