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徽明的书信不敢直白,“竹”是中秋时放河灯许愿时宋徽明建议他用的假名,他情诗中所写的这位竹君,分明意指于他。
许我愿求,得见君安。
这混账,在外务公都不忘扰他清净。
待到唇角于不觉间勾起时,他方觉羞愤交加,莲生见主人状貌有异,心道怕是建王出言不敬,不敢作声。谁知宋徽安将信纸收好,抬头见他,道:“你怎还在这?下去吧。”
他屏退众仆役,又倚回罗汉床上,拿出信来,沉默着细读几遍。他轻揉太阳穴,快要读不下去时,便用手指遮住眼,等脸上的烧红退下些,再去看宋徽明留下的字。宋徽明疯是疯,他纵是再不愿面对二人间诡异的关系,也再也招架不住对方这般情真意切的告白。
他明知时刻禁锢着自己的禁忌不为世间人情所容,明知宋徽明那疯子不可为谋,却仍掩不住面对这人时的动容。
许我愿求,得见君安。
多日未见,他倒也有些想见这人了。岁寒,也不知这人如今行至何处,是在塞外雪岭,还是已入关了。
再推窗去看宫雪,飘絮掩红,白霜结簇,宫人虽已布置起了春节摆设,仍不见春色。
他愣愣地独立几秒,遂回过神来,自嘲地笑笑。自己这怀春少女般的情态也太不适宜,还不是那冤家害的。若非那混球有意撩拨,他堂堂太子怎会为这等孽情所困。
等那冤家回来,他定要好好罚他一番。
二十九,小除夕。宫中张灯结彩,户外点上天香。宋徽安虽贵体抱恙,但一年到头,总得有几日要忙于宴酬,依规矩,他不可与后妃同食同席,只去探望为数不多的几个弟弟。
他自然是陪在最宠爱的小十五身旁。
东宫。
“哥,齐儿想吃糕了,”宋徽齐拉他的袖子,“大皇兄好多天未来看我们了,齐儿想吃大皇兄带的糕。”
“你大皇兄奉命务工,还没回来呢。”
齐儿委屈道:“齐儿想大皇兄了。”
“有太子哥哥在也想他?”宋徽安不免生出些怨气,明明他才是齐儿同父同母的亲兄,是无论如何都会宠着他的人,而这小馋猫,居然就被几块糕饼骗走了。
“都想,都想,但是齐儿最喜欢的还是太子哥哥啦!”
齐儿相当熟练,直往他怀里扑。幼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好像比起前几日见他时又胖了些。宋徽安颇宠溺地揉揉他柔软的头发,却听齐儿喊道:“大皇兄!”
回头去看,由外进来的,可不正是那许久未见的冤家。
“臣参见殿下。”
宋徽明做足了臣礼,笑眼看他,他在心中笑骂,摆手道:“建王免礼,赐座。”
“大皇兄,”齐儿笑道,“有给齐儿带糕点么?”“明日带给你。”
宋徽安见他一身寒气,犹带倦意,不由得道:“建王这是刚回京么?”
“回殿下,臣回京
请收藏:https://m.fnxsw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