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他。
他叹气道:“来吧,咱们继续。”
“过来,快。”
他的夫君带笑,饶有兴致地坐在前方。
傻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,他身子骨弱,走不稳,但经过成碧一番教导,总算是有些动人了。
他颤颤巍巍来到男人面前,已是极限,膝盖一软,“咚”地一声跪在宋徽明身前。
不过比起被剁碎,这点胀痛微不足道。
宋徽明见此,眼神一黯,傻子却顺势贴上来,双手扶在他腿上,微微仰头,细声道:“夫君。”
小羊羔似的乖顺可怜。
见宋徽明不语,傻子又兀自凑近些,抹了薄薄一层口脂的两瓣如同春花,呵出湿润温暖的暖意。
成碧甚至给他贴了花钿,点上面靥,一层薄粉掩去他脸上的苍白,只余下温软如玉的桃色。
成碧那小蹄子,居然把他的阿竹化成了姑娘家。
绫罗锦缎,红妆艳色。
“夫君。”
傻子眼中分明是害怕哀愁之神色,却硬是淡笑了起来,软凉的双手也轻轻捏着他的手掌,慢慢按摩。
学艺不精的小东西。
宋徽明觉他乖顺得有趣,抬起他的下巴,低声道:“学会什么了?”
“学会侍奉夫君了。”傻子张口,其声软糯,尖下巴蹭蹭他的手指,又探出舌怯生生地舔。
宋徽明不由得深吸一口气,再看傻子,目光哀愁,情态却乖巧温婉,如善解人意的解语花,只待他采撷。
宋徽明只觉胸腔中登时溢满暖流,欣慰道:“说说看,朕该怎么疼你?”
“夫君怎么做,都是疼奴,”傻子将脸贴近他的手掌,侧头看他,“奴都受着。”
这可真是在梦里才能寻得的温软可人小娘子了。
宋徽明大喜,抬手欲抚摸他的头,却被他怯生生躲开了。
他当即意识到自己所为不合男人心意,一下便慌了:“夫君,奴错了……”
“阿竹如此侍奉夫君极好,以后便这样来。”
美人将信将疑,却无可奈何,安静地点点头,眉间哀愁稍减,如晴冬褪雪,风姿动人。严冬未过,正是最冷的时节。宋徽明忙完政务,夜半回至寝宫。
傻子睡眼朦胧地挨在床角,呵着一捧热气,见他来了,漆黑的瞳子便如被点亮。
“夫君,您,您回来啦。”
冬夜里冷,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他。室内温暖,他仍被冻得脸上泛红。
这人可真怪了,病红竟比脂粉更艳,以前明艳不可逼视,如今清艳如扶风弱柳,天生便是带了妆的。
宋徽明更了衣,上床去摸他的手,果不其然,又是冰凉一片。
“不冷么?”
“冷啊,”傻子像是不敢看他,垂下眼道,“夫君来了,就暖和了。”
美人在侧,最美满不过。宋徽明宠着什么也不记得的傻子,竟如新婚燕尔,一年又过,冬去春来,百芳争艳。傻子畏寒,又怕生,仍在深宫修养。
北国进贡了新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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