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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郗良用酒瓶砸的。”
“那恐怕是你梦里的事。”罗莎琳德恫吓道,“你踩空摔下楼梯,幸好没几层台阶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梦……”
娜斯塔西娅回头看着房里的一切,郗良睡过的床,仍然没有被褥,灰尘令它发白,它空洞得叫人心生惘然。
窗户紧闭不开,窗棂上也是一层灰。地上,桌子上,一点血迹也没有,空空荡荡。
“走吧,回房里休息。”
娜斯塔西娅想不通,回过神来时已经在熟悉的大床上坐着,罗莎琳德给她的双腿盖上一层薄被,温柔地帮她拆绷带。
“罗莎,我嘴里好苦,”娜斯塔西娅泪眼迷离道,“我知道这种滋味,每次哭过都会有。”
罗莎琳德的手僵了一下,顺着她的话说:“看来你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,不过没事了,梦已经过去了。”
梦,真的是梦吗?
娜斯塔西娅沮丧地回忆着,一想到蛛丝马迹便抓住罗莎琳德说:“郗良是哥哥的妹妹。”
“你是说佐-法兰杰斯先生?”
娜斯塔西娅连连点头。
“据我所知,佐-法兰杰斯先生只有你一个妹妹。”
“郗良是哥哥的母亲收养的孩子。”
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?”
娜斯塔西娅陡然失声,脑海一片混沌,说不出现在是梦,还是自己的记忆是梦。
罗莎琳德默默看着她的伤口,已经结成一道浅粉色的小疤痕,看着还很稚嫩,随时会裂开。
“罗莎,梵妮在哪里?”娜斯塔西娅在混乱与绝望中又燃起希冀。
“她在楼下,你想见她?”
梵妮是存在的,娜斯塔西娅松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罗莎琳德犹如抓到救命稻草,立刻下楼去。然而梵妮抱着孩子,死活不敢见娜斯塔西娅,罗莎琳德只好强硬拉着她上楼。
“她就要相信了,你最好别害我前功尽弃!”
“这到底是什么愚蠢的馊主意?”梵妮不满道,但她心里门儿清,这是安魂会常用的伎俩,有些极其耐心又残忍的成员很喜欢用此来摧残一个人的神智。
——你确定你的记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,不是梦?
梵妮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伎俩现今要用在娜斯塔西娅身上。
“我听说是安格斯提议的。”
梵妮愤愤不平,“提议的人恶毒,采用的人更恶毒!”
罗莎琳德不予理会,把她推进起居室,并不陪她进去,关上门,她无奈叹口气,转身逃避现实去了。
看见自己的母亲,伊莲恩憨笑着。梵妮战战兢兢,心虚得仿佛一个被逮住的小偷,为了不被看穿,她深情凝视怀里的法兰杰斯小崽子,同她一起傻笑。
“梵妮。”娜斯塔西娅擦干了泪水,不知道从哪里问起。
“噢,娜斯塔西娅,看看你的孩子,见你醒来她笑得多开心!”
“梵妮,郗良,你是第一个看见她的。”
梵妮脊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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